紀雁不行,她也不行……
蕭惜韻好像突然理解韶末溫剛才說的意思了。
正是因為那條防線太明顯了,所以一旦有人稍微靠近一點,韓余繁就會馬上豎起戒備,這只是一個下意識自我保護的反應(yīng)。
他不想任何人難過,除了他自己。
所以那道防線里頭是坑坑洼洼,破舊、陳腐而黑暗,他待在那里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只為了不要有人一不小心也踩進那深不見底的泥沼……變得像他一樣。
所謂下意識的保護,卻是向外的保護。
好像全世界的痛苦,本來就都應(yīng)該澆灌於墻里那個蒼白的少年。
「韶醫(yī)生……」蕭惜韻開口。
但她一時間沒組織出語言,於是最後只是笑了下,又擺了擺手,「不了,沒什麼?!?br>
反倒是韶末溫莞爾一笑,接了話。
「其實論心理諮商這方面,我b許冥悠那家伙要不擅長多了,畢竟我原本修的是臨床JiNg神科,是醫(yī)學院的,不是像諮商這種社會科學系?!?br>
「???是嗎?」蕭惜韻有點意外地眨了眨眼,「那為什麼許哥……」
「不曉得?!股啬匾蔡钩校骸缚赡苁且驗橐郧坝鲞^一個和他太相似的人吧。那時候我沒能挽回那個人,看著他抑郁絕望、麻木封閉……而我卻什麼都做不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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