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顾粤Φ胤瘩g，像是賭氣，「我又不是。」
那你是誰？
「我不知道我是誰……但是我知道，他們想要讓我當(dāng)韓漠凡?！顾]著眼輕聲道：「他們和我一樣怕海，怕它帶走凡哥……他們和我一樣不甘心，想問為什麼那時候是……走了凡哥……不是我……」
你可以選擇。韶末溫的聲音很溫柔，你覺得你是誰？
「不知道。」他的聲音像是要散在空氣里了，誰也抓不住，「他們說我不是……那我就不是。為什麼要當(dāng)韓余繁？我不要，我才不是韓余繁，我沒有活著，哥哥沒救我。應(yīng)該是他要活下來的……這是錯，他錯了，不應(yīng)該救我，他要活的。」
「韶醫(yī)生，你要救救我……哥哥。」
「韶醫(yī)生，你知道錯是什麼意思嗎？就是不應(yīng)該的意思。我是錯的……我沒有哥哥好……」
……
韶醫(yī)生……
韶末溫聽著他的聲音變得斷斷續(xù)續(xù)。
韓余繁喝醉了似乎很喜歡叫他，但彎來繞去講的都是那幾句，讓韶末溫心里酸軟一片。
韶醫(yī)生，我是錯的，對嗎？
「不對。」他說：「韓余繁，沒有任何人可以評論你的對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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