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被困在那夜仲夏,被深水沖刷得遍T鱗傷、面目全非,心卻像是被冰封在某一處寒冬朔雪中。
是韶末溫給了他溫暖,於是他的心臟慢慢解凍,熱意流淌過四肢百骸。
……好像所有事情都是這樣的,人們總是悄悄的偷一份溫存,又不敢把它放在身邊太久,怕以往那些無謂的冰冷就這樣化了、又怕好不容易得來的溫度又陡然消逝了。
原本害怕著從冰山里被撬出來,真正見到y(tǒng)An光時,又開始擔心Y天了。
是從什麼時後開始,他已經(jīng)開始畏懼yAn光消失的瞬間了呢?
但他又無b清楚明白,這只是短暫的盛夏,總有一天韶末溫一定會離開。
他的心底有兩個聲音在對抗。
一個聲音罵,這只是你偷來的溫存,本來就不屬於你,還想永久留著?要不要臉啊你!絕對不可能!
另一個聲音反駁,這是我等了八年才好不容易等到的……憑什麼讓我放手?
他當然也想留在這個不再讓他恐懼的盛夏里,但也知道這個理由真的太過薄弱。
韶末溫不可能不離開的。
想到這里,他原本調(diào)適好的心情似乎又要開始崩潰了,胃里陣陣作疼,微微的暈眩感讓他難以繼續(xù)分心下去。
韓余繁寫完考卷,便在班上的戲笑聲中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一直到鐘響才又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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