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你了？」韶末溫輕聲問。他知道韓余繁一旦醒了就很難再入睡，住院期間也一直沒睡實(shí)，三不五時就要醒一次。
韓余繁又垂頭下去，看上去是沒有完全醒過來，更像是夢囈和無意識間的動作。
他的指尖也很白皙纖細(xì)，輕輕在韶末溫掌心里碰了一下，只留下一片冰涼的溫度。
韶末溫替他掖好了被子，正想松手離開，卻被韓余繁又一次抓住手腕。
他的動作已經(jīng)很輕了，但半夢半醒間的韓余繁卻總是能察覺，抓握的力道b他更小。
像是自覺不配的挽留。
韶末溫心里頓時酸軟一片，低頭在他手腕內(nèi)側(cè)留下一個吻。
韓余繁淺sE的薄唇微微開闔，手還是沒有放開，反而整個人貼了過來，彷佛是在嚴(yán)冬里下意識尋找暖源的人。
他看見他說「別走」。
韶末溫輕輕反握住他，韓余繁的手腕很纖細(xì)，只要用拇指和無名指就能松松圈起來，腕骨和手筋輪廓都依稀可見。
他的五官是好看到只要見過一面，就能在腦海里描繪出來的樣貌，白皙如瓷的肌膚、又長又細(xì)的睫毛、高挺而窄的鼻梁、總是輕輕抿著的薄唇……
他深邃眼眸里的憂郁在冬眠，光影落在那張乾凈俊秀的面容上，寧謐又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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