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覺不醒,那就更好了。
他那陣子幾乎沒什麼情緒,連難過崩潰都很少了,只有在清晨醒來時,偶爾能感覺到一點失落。
──為什麼還活著呢。
活著太痛苦了,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怕痛了。
蕭惜韻根本不敢把尖銳的物品放在他旁邊,因為他太安靜了,有點動作都毫無聲息──那天她也是才離開一下子,韓余繁的手上就多了一道傷,病房里一地的血。
只有韶末溫知道,其實不只這樣。
其實只要仔細看,那道深sE底下還有更淺的痕跡,是很早之前癒合的疤,由於幾乎重疊在一起,所以很難看的出來。
不過那道疤歪歪扭扭的,像是拿自己撒氣一樣,不僅很痛苦,還不痛快。
那道痕跡已經(jīng)淡得幾乎看不出來了,究竟是多久以前就留下的呢?
他在重疊的傷痕上裹了紗布、用護腕遮擋,假裝自己自始至終都很「正?!梗孟袼恢备腥说牟椒プ咧?,跨過時間洪流、奔向未來,從來沒有停下來過。
但其實不是的。
他給自己上了道手銬,就此困在那悠長夏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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