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有空,我還是會往海邊跑。
還有一點是,我很喜歡騎重機,那臺老爸留下來的野狼125。就這樣,騎著重機去追浪。
那種把城市變成風(fēng)景的速度,鏈條擦過飛輪的嗒嗒聲,背上的汗被夜風(fēng)吹乾;在長直線上站起身,感受大把大把的風(fēng)吹進我的安全帽,擦過我的耳際和腦門。那是自由的味道。
騎車和攝影是不同的快感。但自由都是具T的:手把往哪里偏,路就往哪里去。而攝影則是,鏡頭怎麼擺,哪個方向,什麼時候拍,什麼時候停,都只有我自己決定。
我記得最夸張那次是為了等一場冷氣團帶來的海霧,凌晨三點就從宜蘭羅東出發(fā),騎車兩個半小時到大坪海岸,站在礁巖上等光線透過云層的那一秒。天氣冷到我手指僵y,相機卡了快門三次,風(fēng)大到我只能把相機抱在x前,像捧著我爸的骨灰盒。
那天我什麼好照片也沒拍到,卻突然明白一件事:
大概只有這種時候,我才真的有一點像我自己。
沒有臺詞、沒有棚燈、沒有客戶要你放大眼睛和修細(xì)腰線。
只有野狼125、一片海、風(fēng)聲、幾秒鐘的光。
還有我,和我的鏡頭。
我喜歡攝影和騎車,是因為當(dāng)我按下快門或發(fā)動車子時,世界會安靜下來,只剩那個瞬間是我自己決定的。
就那一秒,我不用迎合誰,也不必假裝快樂。
但你知道嗎,只有我獨自一人拍照時可以不用迎合誰,但是,我的錢和帳單需要我去迎合,我才能夠暫時活下去,找到下一個完美的海景。
總之,我收到了政府的信件,有錢可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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