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理好書包和制服,蹲在廚房瓦斯?fàn)t前熱昨天晚餐剩下的湯,一邊聽著姊姊在隔壁房間講電話,一邊瞥一眼父親臥室門虛掩著的縫。
聽姊姊說他今天狀況不太好,下午起來沒講話,藥也喝得慢。
晚餐菜sE和記憶里幾乎一樣:我做了煎魚、清炒蝦仁、炒高麗菜,還熱了昨晚剩下的味增魚湯,配上市場的??桶⒁趟蛠淼碾缣}卜,這就是我們家的日常晚餐。菜盤上青蔥點綴、姜絲切得極細(xì)、魚r0U不新鮮但調(diào)味過後還是香氣撲鼻。
我習(xí)慣X先去拿碗筷幫大家先擺好,碰到陶瓷碗時卻發(fā)現(xiàn)我的手掌微微發(fā)冷,竟然連陶瓷碗都感覺是溫的,像是剛剛那場和林予恩的對話余溫還留在指尖。
媽媽的座位依舊空著。哥哥和姊姊正在吵蝦子的事情,姊姊一邊罵哥哥只挑大只的,一邊又悄悄把最後一塊魚肚夾到我碗里。我看著那塊魚肚,油亮亮的,突然有些吃不下去。
「怎麼了?」姊姊抬頭看我,「今天在學(xué)校不順利?」
「沒有啦。」
我笑了笑回答。
下午在美術(shù)教室前,林予恩低頭對我說話時,眼神里那種不愿回應(yīng)的疏離感,還黏在我的心口。
我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是因為自己虛偽的善意,還是是自己身上那GU怎麼洗也洗不掉的魚腥味,是不是早就傳到他鼻尖。
心里有點怪怪的,不是刺傷,卻有種說不上來的悶痛。
我喝了口魚湯。還是熟悉的味道,咸淡適中,暖進(jìn)喉嚨??墒悄且凰查g,我卻突然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這是記憶嗎?還是真實?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