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草藥的溫潤,接著是舊木的沉靜。然後,是更遠處,泥土與礦石的清冷。他像一個初生的嬰兒,用著最原始的本能,去接收這個世界的訊息。他不知道自己是誰,身在何處,只知道這些氣味沒有攻擊X。
他緩緩睜開眼。
視線最初是模糊的,像蒙著一層水霧,漸漸的景象開始清晰。
他看到幾乎頂?shù)教旎ò宓哪炯?,上面密密麻麻地排列著許多深棕sE的玻璃瓶,一個nV人的背影,正站在一張擺滿了各種器皿的長桌前,yAn光為她的輪廓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
她聽到了他起身的細微聲響,轉過身來。是那張在極度痛苦中,烙印在他最後一絲意識里的臉。
四目相對。
少年的身T本能的向後縮了縮,眼神里滿是迷惘與戒備。
安娜沒有立刻靠近,只是端著那杯溫熱的草藥茶,隔著幾步的距離,輕聲說:「你醒了?!?br>
少年張了張嘴,喉嚨卻像被灼傷般,發(fā)不出任何聲音。記憶是一片空白的荒原,只有身T深處,殘留著撕裂般的痛楚在提醒他,他經(jīng)歷過一些極其可怕的事情。
「我叫安娜。」
她說道,將茶杯放在他床邊的小凳上。
「喝了它,會舒服一點。你現(xiàn)在很安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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