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散場已是深夜。
「極光」門口的霓虹像cHa0水一樣在地面流動，冷風(fēng)把人身上的酒氣吹得發(fā)涼。顧承昊整理了下領(lǐng)口，腳步穩(wěn)卻帶著幾分懶散的醉意，一側(cè)頭就看見跟在三步外的芊芊。
他笑，聲音低?。骸感⊙绢^，來，陪哥走兩步?！?br>
芊芊應(yīng)聲上前半步，仍保留著那半步的距離。她把散到肩前的發(fā)絲順到耳後，眼眸乾凈，語調(diào)乖順卻不貼膩：「昊哥還沒散酒呢，風(fēng)大，小心著涼?！?br>
顧承昊看著她，忽然湊近半寸，指尖像無意似的在她袖口停了停：「怎麼？怕跟哥走近幾步？還是——怕你們嫂子瞧見？」
芊芊抬眼，羞怯瞬間收斂，神sE平靜了幾分，像把弦悄悄繃緊。她輕笑一聲，語氣清亮卻帶軟勁：「在這里不行，大嫂會知道?！?br>
她微微一側(cè)身，用下巴點了點門楣角落的黑點：「這條走道有兩顆眼睛，還有李哥在那邊看著呢?！?br>
顧承昊愣了一瞬，隨即哈哈一笑，指背敲了敲她的腕骨：「眼睛尖，心也穩(wěn)。小丫頭不簡單?！?br>
芊芊把距離又往前縮了半寸，卻仍留著那道看不見的邊界。她壓低聲音，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立規(guī)矩：「昊哥要是真疼我，就別讓我難做。這里不合適……換個時候、換個地方，我敬你一杯清醒酒。」
風(fēng)更冷了一些。顧承昊把外套往她肩上一搭：「那哥先記著你這句話?！?br>
芊芊按住外套邊，眉眼彎起：「你記著就好。今晚——送我到車邊就行了?！?br>
說完，她退回半步，仍是那份乖巧的距離，卻在轉(zhuǎn)身時輕輕補(bǔ)了一句：「昊哥，別急，好的東西，慢慢來才更甜。」
顧承昊心口一熱，笑聲在夜里散開：「有意思，真有意思。」
火種，就這麼落在風(fēng)里，燒得不見火光，卻有了溫度。
幾日後，天昊集團(tuán)接連安排幾場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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