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一日新年那天早上,吃完早餐,他們走在島上看永夜。
「原來永夜竟是藍(lán)sE的!」她大笑,原來極夜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暗闐,而是如此深邃浩蕩筆墨難描的黑藍(lán)。
她問他看沒看過「銀翼殺手」?他不解這和永夜以及藍(lán)sE有什么關(guān)系?她說沒關(guān)系啊,就是剛好想到。
「所有的片刻都將消失在時光里,如同淚水在雨中。」她念那句臺詞,抓起地上一把雪撒向空中,像電影最后生化人放飛手中白鴿。
世界定格,即使一直等待,但地平線下永遠(yuǎn)不會有回應(yīng)的感覺很奇妙。
永遠(yuǎn)這詞下得太重,這里的永夜只能持續(xù)一個月,緯度還不夠高,然而即便到窮極之處,永遠(yuǎn)也不是真永遠(yuǎn),否則北極熊早滅絕,沒有生物能在真正沒有光的地方長久生存。
身T茍活,心也會憂傷致Si。
她的結(jié)論,「x1血鬼也受不了??!」
但他們在這個島上度過了永遠(yuǎn)的一天,一個永遠(yuǎn)的新年。
搭上返程渡輪時,她回望,眼底晶瑩剔透,其實她是個感動點極低的人,「黎雨你看,整座島都變成藍(lán)sE了?!?br>
冰雪覆蓋的島嶼正是藍(lán)sE的,因為永夜的緣故。
兩年后,他在北灣市再次見到她,她用一種同樣筆墨難描的陌生目光望他,就像那個半夜,她坐在旅館的床上也曾這么陌生,這么安安靜靜地望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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