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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被惡夢驚醒了。凌晨的空氣很悶,像一塊壓在x口的石頭,沉重到讓人難以呼x1。窗外沒有月光,只有一點點路燈灑進房間,照在墻上斑駁的Y影像是從夢里追出來的記憶。
夢里,他出現(xiàn)了。不是沈亦,而是他的好兄弟——我的前任。那個曾經(jīng)握著我的手說過很多承諾的人,如今卻站在夢的邊緣,一字一句地念出那段熟悉又殘忍的話:
「我受夠你了,我們絕交吧。」
語氣平靜,卻像針緩慢地刺進心臟,每個字都拖著長長的尾音,像故意的、慢動作的殘酷演出。他沒有生氣,沒有激動,只有冷冷的決絕,而我在夢里只能站著、看著,像是被時間凍住的木偶,動彈不得,只能默默承受。
明明已經(jīng)努力去淡忘這件事了,我不再提起那張紙條,不再去翻看那些對話紀錄,甚至連提到他的名字我都開始習慣X地跳過。但這些東西,像是種在心里的種子,在夜里悄悄發(fā)芽,長出帶刺的藤蔓,把我整個人纏住。
昨天,沈亦又在走廊說了一些話,語氣輕輕的,甚至聽不出情緒。我忘了他說了什麼,但夢里它全變了樣,像是又一把刀,把我記憶中的傷口重新割開。那不是痛,是一種無聲的麻痹,一種「啊,我又回到原點了」的空虛。
我不知道要夢見幾次,才算真的放下。不知道要過幾天,心里的這場雨才會停。我告訴自己已經(jīng)沒事了,告訴別人我早就不在意了,可是只有我知道,夜深人靜時,還是會有一塊地方隱隱作痛。
那塊痛,不明顯,不致命,卻一直都在,像一道未癒合的舊傷,在我以為天氣放晴的時候突然cH0U痛,提醒我:你還沒好,你還記得。
我想忘記,但夢卻一直提醒我。
我想睡個好覺,真的。想有那麼一晚,不再夢見過去,不再在清晨五點睜開眼睛時,發(fā)現(xiàn)自己淚流滿面。想有那麼一天,不需要靠假裝堅強來度過。
但至少今天,我還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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