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艾爾德里,則維持著那種麻木一般的狀態(tài)。
他會坐在窗邊,空洞地望著外面一成不變的荒野,一坐就是數個小時。他的神智是遲緩的,像一個所有的線都被剪斷了的精美人偶。
伯洛斯會端來食物,他就機械地張嘴??瞬逅範恐氖?,帶他去藏書室,他就順從地跟著。
巨龍很享受這種全新的“日?!?。
他會花很長的時間,坐在壁爐前那張巨大的高背椅上,以他那俊美的人形姿態(tài),將艾爾德里圈在自己的懷里,拿起一本精靈古代詩歌集,用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一字一句地為他誦讀。
艾爾德里安靜地靠在他的胸膛上,那雙冰藍色的眼眸失去了焦點,只是呆呆地望著跳動的火焰。
克伯洛斯對艾爾德里的形象有著近乎偏執(zhí)的要求。那件沾染了泥土和血污的法師袍早已被他銷毀。
清晨,他打開那巨大的衣柜,里面掛滿了由最上等的絲綢和由各種名貴異界生物為原材料制作成的織物所制成的華美長袍。
大多是銀白色,那是巨龍最偏愛他穿的顏色。
“今天穿這件?!?br>
他會像宣布命令一樣,拿起一件繡著紫金色星辰軌跡般符文的白色長袍。
艾爾德里會遲緩地轉過身,面對著他,然后,像一個人偶般,順從地抬起雙臂。
克伯洛斯親自為他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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