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用那覆著細(xì)鱗的指尖，輕佻地勾起艾爾德里的一縷銀發(fā)。
“我記得我跟你提過，”他的聲音里充滿了綠龍?zhí)赜械?、夸耀式的傲慢，“那地方，?jiǎn)直是多元宇宙中最無趣的茅坑。一個(gè)……秩序的茅坑?！?br>
艾爾德里似乎完全沒聽出他話語中的嘲諷，那雙冰藍(lán)色的眼睛反而亮了一下。
“是的，秩序?！彼c(diǎn)了點(diǎn)頭，“我今天在書上看到，那里有一種……食物。”
“……叫‘邏輯面包’。”
“面包？”
克伯洛斯這下是真的被逗笑了，他發(fā)出一聲愉悅的、仿佛在聽孩童囈語般的低笑。
“艾爾，我親愛的小妻子，那可不是面包?！彼m正道，那雙碧綠的豎瞳中滿是寵溺的嘲弄，“那是‘概念’的凝固物，你無法想象那有多么……難吃?！?br>
他夸張地?fù)u了搖頭，仿佛在回憶什么不堪的經(jīng)歷。
“它沒有任何味道。沒有香甜，沒有咸腥，甚至沒有溫度，它只有‘存在’?！?br>
克伯洛斯用他那華麗的辭藻，慢條斯理地詆毀著。
“你咬下去，感覺就像是在啃一塊……絕對(duì)正確的石頭。它不會(huì)帶來飽足，只會(huì)讓你那可憐的舌頭……感到乏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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