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紓在那一刻當真覺得自己不堪為人。
她陪在父皇身邊的十余年里,到底有幾分是真心,有幾分是假意,恐怕連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
那些曲意逢迎,媚上討好的點滴時光里,無一不是她為了達到目的而作出的選擇。
可盡管如此,那個看似無情的父皇到頭來卻是對她“最有情”的人,以至于臨Si前還仍在為她的婚事打算。
藺紓一想到他的Si是自己的親生哥哥一手促成的,以及懷中重如泰山的遺詔,便覺心如刀割,強烈的悔意與愧疚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將她徹底淹沒。
“嗚嗚……父皇……”
對不住……對不住……
偌大的屋子里回蕩著悲痛yu絕的哭聲。
不日后,藺暨傳喚赤德松贊入g0ng,當面婉拒了他對藺紓的求娶,道是長公主已有意中人,與之兩情相悅,另有先帝遺詔,不敢違背先帝之意。
恐他不信,藺暨還命人將遺詔呈與他過目。
如此一來,縱然赤德松贊異常惱怒,氣得面sE鐵青也無法撼動這一局面。
當日夜里,赤德松贊獨自一人外出飲酒,源自于武人的警惕,回弘文館的路上,他總覺得身后似有人跟著自己。
然而頻頻回首,卻見寬闊的街道上空無一人。
“見鬼了……”他擰眉仰頭飲了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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