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雨給何仙崖打個眼色,示意他來說,何仙崖還是彬彬有禮的模樣,收起折扇后道:“吳老,賠償一事都是分開來說,一是湯藥費照料費,二是誤工費,三來嘛,龐哥兒傷到的是頭,一時咋看無大礙,里面如何可說不清楚,大夫也打不得包票,萬一日后傷情有個反復,還需有個依仗?!?br>
龐雨十分欣賞的看著何仙崖,此人相貌儒雅風度翩翩,但偏生是個干壞事的,兩種氣質(zhì)混在他一個人身上,倒很像以前龐雨合作過的某些理財咨詢師,龐雨自然對這種熟悉的感覺更感親切。
那邊周月如則偏著頭,緊緊咬著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概是被他爹氣著了。
何仙崖對里老奉上幾張紙單,繼續(xù)說著,“此處有這些時日大夫所開藥方,總共開了十副藥,作價銀二十一兩,因龐雨頭傷甚重,最怕風入,還需服藥調(diào)理,少說也要再吃三十副,湯藥費是八十四兩。
前些日不能下床,請人照料,所用二兩。
先合計八十六兩?!?br>
周掌柜手抖動起來,八十多兩銀子已是一筆巨款,普通人家絕對是賠不起的。
周月如也不來看藥單,她知道這幾人都是公門中人,自己又不懂藥方,他們就說一百兩一副,自己一時也駁斥不了。
“再說工食銀,龐哥兒這已是在家數(shù)日,承發(fā)房那邊自然要扣了他本月工食銀,后面還扣多少尚難定論,暫且作價五兩。
最后來說日后依仗,龐哥兒尚在少年,挨你這一記悶棍,這些日子時有胡言亂語,左鄰右舍街坊里老無人不知。
好些人都說龐哥兒是被,是被…”何仙崖干咳一下看看龐雨停口不說,龐雨抬頭毫不介意的補充道,“他們都說我被打傻了?!?br>
說完又把頭趴在桌子上。
周月如低眉冷冷道,“說得你以前好像不傻一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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