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光天化日之下的人命案子,必須要有個結論,否則知縣也交不了差。
想完這些,楊芳蚤轉向縣丞,“周大人久在桐城,此間情形比本官更清楚,此事如何辦來更為妥當?!?br>
周縣丞看了徐士良一眼道:“岳季既是死了,即便兇手潛逃,也總歸有個定論。
前些時日徽寧池太分巡道有牒文來,言說八月間要來安慶巡視,若是命案久懸不結,屆時不好應付。
首領官主責緝兇,除抓捕兇嫌之外,還當對死因早作定論,早日向安慶府申詳?!?br>
徐士良低聲道,“據(jù)保甲所說,岳季平日便有個喘氣的舊疾,或許自己疾發(fā)而死也不奇怪?!?br>
楊芳蚤面露不快,徐士良不敢招惹那吳家,此時想把岳季定個疾發(fā)身亡,若是尋常命案也無妨,知縣也懶得管,但鄭老此次是當街殺人,弄得人盡皆知的時候如何糊弄得過去。
楊芳蚤冷冷道,“我等雖只牧守一縣之地,然萬千生靈在焉,都是我等衣食父母。
百姓所求者平安而已,為官者首要安靖地方。
桐城上善之地,豈容光天化日殺人之兇嫌逍遙法外,若是其又暴起傷人,我等豈不愧對桐城鄉(xiāng)梓?!?br>
這大帽子一扣下來,不容徐典史反駁半句,徐士良只得躬身道,“大人說的是,下官受教了?!?br>
縣丞停頓了片刻開口道,“那便讓仵作驗看,無論打死病死,先寫下來,據(jù)聞那岳家今日便要發(fā)喪,要抬棺穿城,屆時人心浮動,沒得惹出些無謂的煩擾?!?br>
楊芳蚤覺得談話有些偏題,徐士良方才顯然想要拖延推脫,這件事目前的核心問題是捉拿鄭老,而非是給岳季定什么死因,乘著剛才扣帽子形成的高壓,咳嗽一聲接過話頭,“命案至今已有三日,那鄭老的蹤跡可有查到?”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