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先生一身風骨,朱都堂潔身自好,但各級衙門中總要打點關節(jié),更要往來奔波,路上所費不菲。
小人不是請托,這里略表一些心意,不能讓阮先生的操勞之余還要自貼盤纏?!?br>
吳光龍跪在地上,把兩張銀票托在手心,阮大鋮隨意的一瞟,面上一張寫著二千兩,應當兩張是一樣的,便是四千兩。
阮大鋮輕輕一瞟便移開視線,面上的表情絲毫未見激動,他搖搖頭道,“吳大人雖沒有請托之心,但這定罪乃是朝廷綱常,老夫一介白身牽涉其中,又在復起的要緊關頭,恐怕不太妥當。
實在有心無力,為之奈何?!?br>
吳光龍趕緊又摸出好幾張會票展開在手中,仍跪在地上哽咽道,“先生高義,請念在下官家中妻兒老小凄苦無助,先生有悲天憫人的大慈悲,試問又于心何忍”阮大鋮又瞟了一眼,合計有五六千兩的樣子。
兩人談著生意,沒有絲毫尷尬,一般此時的請托是寫好禮單給管家的,不會直接和主人進行銀錢交易以避免尷尬。
但吳光龍此事有點難辦,來的時候不知道阮大鋮會不會接,更不知道價格,不能貿(mào)然把幾千兩銀子的巨款送進去,非得當面和阮大鋮交流,定下價格能交易后才行。
好在阮大鋮當掮客的經(jīng)驗豐富,也遇到過多次類似情形,吳光龍想了一個路費的說辭,兩人倒能順利推進談判進程。
“老夫慈悲心是有的?!?br>
阮大鋮哎的嘆口氣道,“也不妨實話告訴吳大人,老夫與朱都堂是同年不假,互相情誼深厚也是有的。
但吳大人當知,那漕督衙門不是其他地方,從南京到淮安幾百里路,路費不要多少,但那漕督衙門的里面,從大門進到朱都堂的書房雖只百余步,路費卻是最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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