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班子借多久都行,《綠牡丹》容后再議,容后再議。”
阮大鋮有些勉強(qiáng)的笑笑,舉杯敬酒,沒有接楊維垣的話頭。
龐雨有些疑惑,看阮大鋮的樣子,這出綠牡丹頗有些為難。
楊維垣喝了酒,臉色有些紅,他也不管阮大鋮的推脫,自顧自的說道,“集之你什么都好,便是這膽量差了些,一出《綠牡丹》有何不敢排的。
要老夫說,綠牡丹譏刺得好,復(fù)社一眾黃口小兒,腹無詩書胸?zé)o點(diǎn)墨,只知請托人情作弊科場,還觍顏?zhàn)韵嗵e自封名士,連當(dāng)年的東林都不如。
如今江北各地復(fù)社小兒移居南京,在舊院整日價擁妓飲酒,動輒對我等舊臣破口大罵,你還要向這幫小兒乞憐不成。
要是老夫有戲班,就排好了綠牡丹四處演出,看他復(fù)社能奈我何”阮大鋮埋著頭不說話,場面有些尷尬。
計成插話進(jìn)來道,“無論復(fù)社如何編排,老夫是無論如何不信的。
集之有大恩于在下,不止給在下散播名聲,當(dāng)年編撰《園冶》,靠集之指點(diǎn)方能成書,之后又資助刊刻成書,如此人品又豈是他們口中的閹黨。
復(fù)社眾人交口攻訐,卻說不出集之有何為惡之事,只是咬住名列逆案不放?!?br>
“逆案本就是東林編排,老夫當(dāng)年在朝堂與那東林斗,從未懼怕東林一黨,名列逆案只是中了倪元璐、毛羽健兩個小人的暗箭,如今在江湖草野,老夫也絕不向東林低頭?!?br>
楊維垣說罷一指馬士英,“瑤草也是被東林算計,如今在野亦不理會東林,我等與東林絕無和解之余地,何必怕他們不快,更遑論復(fù)社?!?br>
阮大鋮突然抬頭看著楊維垣,他酒氣上涌,漲紅著臉道,“你休要提那逆案,毛羽健是小人不假,但當(dāng)年若不是你辦的那破事,老夫豈會…”阮大鋮呼呼的喘幾口氣,擺擺手道,“罷了,都是些不堪往事,不提也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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