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煙又重新趴回原位,讓她記東西還不如多做兩道題呢,不光是身T摧殘這么簡單,JiNg神折磨才叫苦不堪言。否則她就不會每每語文古詩詞默寫一分不得,也不會與曾經(jīng)朝夕相處的熟人時隔不久便相見不相識,歪頭問句:請問你是?
一串公式,她念得昏天黑地,頭暈眼花,未曾留意手邊的書本,不小心碰掉,散落一地。在她有所動作之前,溫嶼已經(jīng)蹲下幫她撿起來了。
含煙接過時說了謝謝,只是他視線良久未收,她滿腹疑惑,低頭去看,花花綠綠的書封宛若一顆石子,一眼,把她猛地砸醒了。
見他愣著,明明沒看,含煙反倒心虛了:“這是我同學的書,可能放錯地方了?!?br>
他微不可聞地嗯了聲,動手替她收拾桌面,需要用的放置在右側(cè),左上桌角放一些本子,一眼望去,井井有條,含煙站一旁,反顯得沒有cHa手的余地。
他忽然伸手拿起本書,沒了遮蓋物,書下的畫像令他微微一滯:“這是…”輪廓線條分明,往里,眼角眉梢太像了,她畫功極好,像極一面紙做的鏡子,將他倒映其中,一模一樣的面容。
頓時,他目光無處安放。
經(jīng)他出聲,含煙才看向桌面。幾月前出自她手的素描分毫不落地收入眼中,一幅帶著缺陷的畫,只有學過美術(shù)的人才會懂,即便在普通人看來,已經(jīng)非常完美。但此刻不同,因為它舞到了正主面前。
她總不能說那畫里不是你,太假的借口,傻子才信,可終歸得有個蒙混過關(guān)的理由吧:“我本來是想送給你,后來又感覺不像,想再畫一幅,完善完善。”
“送我?”他看她,有點驚訝和困頓。
她點頭,抬手指他嘴唇的位置:“這塊兒,稍微有些偏差?!?br>
他說是么,他不覺。落筆有情,他想的是,她執(zhí)筆時自己在她腦海里的樣子。
時常,她笑容永遠是虛假的,是一副不摻雜任何額外情緒的空殼。真心還是假意,他如今不想知道了,不用她騙他,他已經(jīng)開始獨自欺騙:她藏他的衣服,說喜歡他身T的每一處,畫他的畫像,是不是證明,她對他不是沒有感情。
或許,欺騙源自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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