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的水流沒關緊,時間緩慢流逝的過程中,它也在一滴滴地往下墜落,水珠崩裂發(fā)出的脆響成了計時的工具,她閉了眼,聆聽這慢到磨人的聲音,以及透過層層布料,傳來的心跳聲。
一秒。
兩秒。
……
太久太久了。久到,她只記得他放手時臉上流露的神態(tài),那是用言語無法簡單描述清的,無端讓她心悸。但太快了,快得轉瞬即逝,難以搜尋,晃了晃腦袋,她認為不過是錯覺。
大概九點,含煙趕到了江昌民所說的一家餐廳。后者已點好了菜,抬頭看見她,隨即轉換笑臉:“我隨意點了些,看看你想吃什么,不夠再要?!?br>
含煙掃了遍桌上的菜,果然,沒一個她Ai吃的。她不是來跟他吃飯的,也不在乎那些,伸手拿茶壺倒了杯水,她緩緩開口:“這樣就行?!?br>
江昌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爸爸這次來找你沒別的事,咱們父nV倆很久都沒好好坐下來好好聊聊天了。你知道,爸爸的工作太忙,有時候顧不上家,忽略你的情況在所難免?!?br>
含煙渾不在意道:“所以呢?”她不信他單純是為了嘮家常,明確目的之前,總得跟她打一回親情牌,這是江昌民慣用的手段。
江昌民保持慈祥和藹的樣子,自顧自說著:“你在新學校適應的怎么樣?還跟得上進度嗎?”
含煙百無聊賴地轉著玻璃杯:“還好?!?br>
“說來你弟弟也在那個學校,你們見過面嗎?”
她動作一頓,看向江昌民,笑道:“你希望我們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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