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權主意已定,就將這段時間的事情繪聲繪色地說了一遍,既讓袁夫人清楚她現(xiàn)在過得很好,沒有受委屈,消除袁夫人的誤會,又不動聲色的表達了孫策對黃月英、馮宛的疼愛,黃月英是孫策心目中的金不換,馮宛生了孫策的長女,兩人都是孫策所愛,容不得別人的怠慢。
袁夫人畢竟是聰明人,一聽黃月英和馮宛的名字,她就猜到了原委,不禁啼笑皆非,心中更是不快。袁權再聰明,畢竟是嫁過人的,底氣不足。孫策疼愛這兩個妾又怎么樣,他還敢對我不敬?別說是他,他的父母看到我都是畢恭畢敬的,不敢有一絲失禮。
你以為袁家、楊家這兩個四世三公是擺設?袁夫人打定主意,要正面與孫策交鋒一回,為袁權撐撐腰,別落了袁家的身份,與那些小戶人家的女子一般遷就孫策,委曲求全。
袁權看在眼里,暗自叫苦。她不好對袁夫人說得太明白,只好自己想辦法。到了別院,下了車,引著袁夫人進了門。這幢院子是新建的,比較安靜,景色也好。袁權引著袁夫人里外走了一回,見袁夫人累了,這才讓她先休息,自己抽身出來,急急地寫了一封信,派人送往玄武湖。
——
玄武湖。
孫策站在水邊的亭榭上,看著正在黃月英指揮著匠師忙碌,嘴角笑意盈盈。
在他的提醒下,黃月英沉下心來,對現(xiàn)有的行船技術進行分析,從中尋找規(guī)律。就目前而言,船的驅(qū)動技術無非那么幾種:用纖繩拉,用竹篙撐,用槳劃,用櫓搖,用風帆。拉纖效率太低,竹篙只能用于淺水處,風帆不是人力,都不在考慮之內(nèi),主要分析的就是槳和櫓。
槳是最古老的行船技術,可能從有船開始就有槳了,櫓卻在很長時間內(nèi)都是中國獨有的發(fā)明。櫓本是由舵槳發(fā)展而來,間斷性的運動變成了連續(xù)性的運動,效率明顯提高,有一櫓三槳之說,后來還催生了螺旋槳。但櫓只能用于船后,無法像槳一樣在船側(cè)使用,對大型船只的驅(qū)動作用有限,所以黃月英之前也沒有往這方面想。
在孫策的指引下,她將注意力暫時由具體的樓船脫離出來,單純的考慮櫓與槳的效率差距產(chǎn)生的原因,這就涉及到更抽象的力學。她自己也許沒有注意到,可是孫策清楚,她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上了一個臺階,找到更有效的驅(qū)動技術是遲早的事。
陸議快步走了過來,將一份書信遞給孫策。孫策接過一看,不免有些奇怪。袁權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說,搞得這么神秘,還非得寫封信?他拆開一看,不免眉頭微皺。
這幾個老臣還是真是天真啊,荀攸只是提醒一下,他們卻真的覺得可行,還正兒八經(jīng)的上疏天子。不過這樣也好,由他們出面影響更大,看看天子怎么應付。
袁夫人,這位袁家姑奶奶、楊家老夫人更天真,居然還想著為袁權出頭,也不想想袁權需不需要他出頭,真是越幫越忙啊。不敲打敲打是不行的,可是敲打得太狠了又不行,這很考驗水平啊。
孫策想了想,轉(zhuǎn)身拿起一旁案上的筆,在書信上寫了幾個字,重新封好,讓來人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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