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若只是帝后之事,不會這樣復(fù)雜。歸根結(jié)底,臣屬如果有權(quán)勢、有作為,又清廉正直,嫉惡如仇,在朝中總要得罪一些人。天子以賢臣為后,本來可以保護(hù)他,畢竟帝后敵體,不會受太多攻訐。結(jié)果就有人自作聰明,不惜大費周章挑撥,上這樣的奏疏明勸和實離間。
有這樣的心思,做些什么不好呢?
清朗朝中風(fēng)氣,真是任重而道遠(yuǎn)。
天子想了一會兒,已不再氣惱,只是冷冷問道:“御史娓抗何在?”
其人應(yīng)聲出列,跪在地上行了大禮:“請陛下以國本計,切勿重蹈覆轍!”
這位新晉的御史有才干,風(fēng)評不錯,想來是一腔熱血下說話難聽了些,倒不是故意這樣,只是稀里糊涂,好心辦壞事。
天子抿嘴不語,晾了她一會兒,看完所有詩文,才讓她起身。
眾人猜到是有人文諫,不知前因后果,看天子難得發(fā)怒,面面相覷,一時俱寂。
余至清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倒看出天子其實沒那么生氣。他本來坐在天子下首,當(dāng)即起身斟了一盞米釀,捧杯下拜。
天子起身去扶,接過杯盞時,忽然撓了撓意中人的手心,將十指扣在一起。
玉盞冰涼,意中人的手也沁得微涼,在夏季真是舒服極了。天子握著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臣為陛下賀,見朝廷有直言之臣,乃知天子有從諫之美?!庇嘀燎灞惶熳游罩植环?,倒是一點都沒有不自在,鎮(zhèn)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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