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年紀還有些弱小,無力承擔(dān)一府重擔(dān)。兄長雖說因為嫡母的阻攔,一直都未能接觸過府中大小事務(wù)。但兄長,在府中其他諸兄弟,以及旁枝中極有威望。府中諸兄弟,對他排擠的也只有五弟。換了任何一個人都無力支撐王府大局。其余的人,包括我在內(nèi)都是服氣的?!?br>
“而且祖宗家法在,廢長立幼這個口子,絕對不能輕易開,開了以后牽扯事情會更多。兄長能力還是有的,就是這些年受制于父王與嫡母,實在心中有些過于患得患失了。若是能夠好好調(diào)整,這執(zhí)掌慶陽一府沒有問題。至于我自己,我閑云野鶴慣了,真的沒有這個能力?!?br>
看著這個家伙,還在固執(zhí)的推薦自己兄長,對自己卻是絕口不提。黃瓊先斥退了殿內(nèi)的太監(jiān),又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后,才對著這個家伙道:“看起來你很謙虛嗎。明明自己也算是有能力的人,卻是決口不談自己。看來,你倒是的確不想襲爵。那好,這件事咱們就算放一放。”
說到這里,黃瓊站起身來,走出自己的書案。看著墻上掛著的一副,老爺子御筆親提題跋的唐代吳道子真跡出神。此時在他的背后,那位次子被這位太子爺這一舉動給搞糊涂了。他不明白,怎么談著慶陽郡王府襲爵人選,半路這位老兄,不,是大侄子居然跑去看起來畫?
自己父親是他堂叔祖,按照輩分自己也算是他的堂叔。當然,人家是太子爺。他就算是襲爵了,最多也就是一個郡公,這有些沒有辦法比。更何況,自己按照輩分是人家的堂叔,可人家是太子,是君,自己別說只是一個堂叔,便是自己父親來,作為堂叔祖一樣是臣。
所以,在面對自己這位大侄子,擺出這么一副架勢來,他是即不敢問,也不敢就此告辭。只能一邊默默的猜測這位爺?shù)恼鎸嵰鈭D,一方面在這里等待。而還沒有等他想明白,這位太子爺這是在搞什么。卻聽到正背對著自己,觀看畫的黃瓊卻是突然開口道:“你我雖是君臣?!?br>
“你與寡人的年齡,倒也差不多。但不管怎么說,按照祖宗傳下來的輩分,寡人不管愿意不愿意,都得與你叫一聲老叔?,F(xiàn)在既然這萬春殿內(nèi),就剩下你我二人。你又是寡人的長輩,寡人倒也有什么說什么。今兒寡人這個做侄兒的,向老叔打聽一個人,還請老叔如實的相告?!?br>
被黃瓊這番話,搞得更加糊涂的這個次子,張嘴剛想問這位太子想要打聽的是什么人。卻不防剛剛還背對著他的黃瓊,突然轉(zhuǎn)過身死死的盯著他。直到將這位慶陽次子,盯得心中直發(fā)毛,口中才說出一個讓他震驚的名字:“老叔能不能,將寡人的逃妾易瑛母子交給寡人?”
聽到黃瓊提起這個名字,他微微一些一震,一向平靜的神色,也略微有了一些變化。但此人心態(tài)極強,神色隨即又轉(zhuǎn)變?nèi)绯?,語氣平靜的道:“請?zhí)拥钕滤∽铮谙抡娌恢勒l是易瑛,也從來不認識一個叫做易瑛女人。既然是不認識,在下又何來交還給太子這么一說?”
他的否認,倒是在黃瓊的意料之中。不過對于這個家伙的矢口否認,黃瓊卻是淡淡的一笑:“你承認人在哪兒也好,不承認也罷,卻都無法否認你身上的武功,便是出只自斷刃門。不要總以為你自己隱瞞的很好,有時候就是你一些不經(jīng)意的舉動,便暴露了你的真實身份?!?br>
“你之前攔住你那位因為受了刺激,而發(fā)了狂兄長,對其母施暴時,用的是斷刃門慣用五虎擒拿手。腳下的步伐,也是斷刃門的正宗踩星步。這兩種武功,都是斷刃門的正宗功夫,別人是模仿不來的。尤其是那個五虎擒拿手,寡人曾經(jīng)不止一次的見人施展過,所以熟悉的很?!?br>
“寡人沒有想到,斷刀門全體投入到了蜀王門下,倒是還留下你這么一個,在外面逍遙自在的。易瑛能在攜帶一個孩子的情況之下,在這大西北躲過蜀王余孽的追殺,想必沒有一個根基深厚的人掩護,是根本做不到的。如果這個掩護他的人,是一個郡王之子,那就不意外了。”
“畢竟,寡人那位五哥,就算在驕橫,可在對待宗室問題上,還是相當謹慎的。更何況,哪怕斷刃門都投入到了蜀王麾下,但他未必會真的知道你這個,慶陽郡王府次子的也是斷刃門的人。寡人曾經(jīng)聽慎妃提起過,斷刃門上一輩武功最高的三師姑,二十年前便下落不明?!?br>
“從你剛剛施展的武功來看,再加上你的身份。寡人雖說不知道,這位三師姑與你什么關(guān)系,但寡人卻判斷出,想必你應(yīng)該出自這三師姑門下。所以,非但蜀王不知道你的存在,便是斷刃門人,都未必知道你的存在。再加上你郡王府次子的關(guān)系,別人更不會想到這一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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