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這段日子不要再進宮了。沒事,多去金城大姐那里看看,如果她們母子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安排你身邊心腹,給寡人送個信。除了大姐那里,其他的地方也要少去。你的那個兄弟,寡人會安排人給你放出來。不過,桂林郡王別院那里,你還要盯得仔細一些?!?br>
“派人半夜跑進去偷雞摸狗,那種蠢到家的事情,今后就不要在做了。還有,這段日子讓你不要到處亂竄,不是讓你在府中什么事情都不做,單純的修身養(yǎng)性,多了解一些河北、山東二路,尤其是宗室的形勢。等到過幾個月七嫂生了之后,寡人也許會派你一個外放的差事?!?br>
見到自己這個話說罷之后,有些抓耳撓腮的永王,黃瓊卻沒有理會他。而是道:“至于什么差事,你現(xiàn)在別問,問了寡人也不會告訴你。二路宗室的情況,寡人這幾天會派人,送到你府上。但這件事情在沒有定下來之前,你若是傳出去半句,后半輩子就在京城老實待著吧?!?br>
說到這里,看著聽完自己最后一句話后,表情不太自然的永王。黃瓊嘆了一口氣道:“七哥,常言道打虎還要親兄弟,上陣不離父子兵呢。你九弟我,在咱們兄弟之中,如今就你一個貼心人。眼下小弟身邊,也是急需要有擔(dān)當(dāng)?shù)娜?。否則就算小弟渾身是鐵,又能打幾顆釘?”
“這個檔口,小弟不借重七哥,還能借重誰?有些機密的事情,天家顏面還是要保存的,讓外臣去做不好。所以這個檔口,七哥還是多保重為好。京城這是一個是非窩,七哥在這里攪合的太久了。出去外放一段日子,也可以開開眼界,順便也可以幫著小弟解決一些問題。”
勉強聽明白黃瓊這番話中,大部分意思的永王也沒有說什么,拱了拱手轉(zhuǎn)身離開了溫德殿。只是在離開溫德殿后,一路上邊走邊回味黃瓊剛剛的那番話,永王卻是越來越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等到上了他那抬親王大轎的時候,才徹底想明白的永王,不由得驚訝的叫了出來。
他后知后覺的想起,如今已經(jīng)被老爺子調(diào)回京的滕王和紀(jì)王,原來的封地不是就在河北路與山東路嗎?這位九弟,讓自己去山東路與河北路,該不會是要查那二位吧。怎么這個檔口,他突然想起查那二位了?難道這個九弟如今大權(quán)初掌,便要拿滕王與紀(jì)王開刀殺雞駭猴?
滕王在封地胡作非為,到了京城之后也不老實。自以為前幾個哥哥都倒霉了,紀(jì)王的身世又有那種傳言,他便是老爺子的皇長子了。對這個九弟,一直看不上眼不說,還屢屢的生出事端。甚至還跑到原來的英王府,去調(diào)戲他的姬妾。更與宋王勾結(jié),很是找了不少的麻煩。
與這個九弟可謂是積怨甚深,這個九弟如今身為朝廷儲君,老爺子更是將朝中大權(quán)托付,可謂是已經(jīng)成了這天下第一人。想要整治一下滕王,替自己之前的忍讓出口氣,倒也算是合情合理。而且那個混蛋家伙,的確也該收拾一下,否則他真的以為自己就是什么真命天子。
這個家伙在京城,雖說也鬧出了不少的事情。可也許是在京城中天子腳下,在老爺子眼皮子底下,所以大致還不算是太出圈子。就算查,也不過是屁大點的事情。收拾他,自然要從他就藩那幾年查。那個在封地,搞出一屁股爛事的家伙,根本經(jīng)受不起查的,一查一個準(zhǔn)。
可紀(jì)王那個家伙,便是頭頂上掉下一片樹葉,都擔(dān)心砸到自己腦袋。一向都是謹小慎微的很,在封地口碑也不錯?;氐骄┏侵?,更是整日里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偶爾去一趟沈王府,與老八喝喝酒之外,幾乎不與任何人來往??芍^是簡直比一個大家閨秀還要老實。
自己這個九弟,如果連這樣一個老實人都要整治,是不是有些不地道了?那可是天家出了名的老實人,也是就藩宗室之中少有的,至少在民間口碑還說得過去的。永王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自己這個九弟,為何連紀(jì)王這個老實人都要收拾,這實在于情于理都有些說不過去。
如果說不是,那他派自己去山東、河北做什么?那里是有幾個宗室,可包括自己那個堂兄在內(nèi),雖說性子貪婪了一些,可也沒有做出什么太過分的事情吧。去二路,即便查宗室,可又何必要派自己堂堂一個親王去?坐在轎子之中的永王,百思不得其解。?
定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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