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聲音漸熄,李公公估摸著時間,一甩浮塵去喚下人抬熱水來。推門走進,開窗散了滿室交疊混雜的香味,又拿來清淡的果香,不刺鼻,嗅之也舒適。
跟隨的小公公拾起鋪落在地的衣裳,捧來新取的衣服,同李公公一起,等待里間的人走出。
掀起散落的床簾,雙腿還有些酸痛,落地時有些軟。因著直立,無法鎖住精水的穴道,精水從不斷翕合的殷紅穴口吐露,沿著腿部弧線滑落,或澆在地表,或中途干涸,形成一道道的精斑。
渾身充斥著他人的味道,裹挾情色的曖昧,謝以珩收攏朱色里衣,勾有銀色邊線的衣領下是星點粉艷。光腳踩著布料,在小公公不斷堆放羊絨毯落步,向著浴間走。
屏風內側,冒著熱氣騰騰的浴桶,謝以珩抬手任李公公為他摘下里衣,緩步踏入桶內,坐在木凳上感受水流的運動。
等待許久的侍女拿來毛巾,分工合作幫助謝以珩洗浴,擦拭整個身子。
待一切整理好,門外日頭西頹,涼意隨著落日徐來,謝以珩聽院落里的水漏,知時刻,踏葉落,離了這間留有露水緣的地方。
他不在乎,但李公公需處理好一切,同奶姆說了些話:“南邊來的王子,可要好生招待?!?br>
奶姆自然明白,說:“如至家中?!?br>
費了好些時刻去滿足身體的情欲,謝以珩回到東宮時,并沒因天幕上的彎月,操疲后全身的不適,回到臥室休息。走到書房,桌面上堆放天后送來的畫卷,每一張攤開都是京城閨秀姣好的面容,齊齊端莊著含情脈脈望向謝以珩。
謝以珩面色不變,他見過的美色多了去,且選擇太子妃看的不是相貌。長得過去,家世對東宮有利,性子能擔當一國之母,那便是太子妃的候選人。
李公公陪侍旁邊,畫卷由小太監(jiān)持有并展示,眉眼一掃而去,落目的有美人有佳麗。瞧著位小姐長得貌美,似同那南疆王子有些相似,李公公手招來那持畫卷的小太監(jiān),笑與謝以珩說:“殿下,這禮部尚書家的小姐,貌冠京城?!?br>
“貶低誰呢?”謝以珩丟起手旁的葡萄,言語里的譏諷幾乎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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