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強烈的沖動使我投入周見麓的懷抱,我只是向她那里微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子,她就已經(jīng)伸出手接住我了,我雙手環(huán)上周見麓的脖子,把頭埋進她的肩頸哭泣,而她也緊緊地環(huán)住我的腰。
將將止住哭的時候,我又聽到了周見麓的輕笑。
那天之后,我們又開始結(jié)伴回家。和從前一樣,下了晚自習,周見麓就來我的桌前等我,還是那樣叫我的名字。不一樣的是結(jié)伴出校門去公交車站的人還多了個江元璨。
那天中午的擁抱似乎冰釋了三年前的不愉快和久不見面的生疏,我和周見麓又親近起來,她會主動問我這三年過得怎么樣,甚至問我有沒有早戀,這個話題當然被我慌張帶過。
只是我能感受到我們之間還有一層明顯的尷尬情緒。
特別是每天吃飯、放學時的“三人行”。江元璨是個性格外向的人,有時候的發(fā)言還很具有攻擊性,而這都被周見麓自然熟練地化解掉了。第一次見識到這樣的情況時,周見麓甚至有些抱歉地對我說:“你別介意,她就是脾氣有點沖,人還是挺好的?!?br>
而這讓我覺得我就是那個“局外人”。我又對我們?nèi)甑牟灰姽⒐⒂趹?,想起初中班上,她們那傳得沸沸揚揚的蕾絲邊傳言。
即使周見麓把我有分量地放在心里了,但若比不上江元璨,或者只算個“舊友”......我寧愿不和周見麓重逢。加上周見麓那番話,說她因我而改變,若真是如此,那讓周見麓主動靠近江元璨的罪魁禍首,竟是我自己嗎?我絕不能接受。
因此每每遇上“三人行”,我就沉默是金,由她們有來有回地講,留自己心里酸水直冒。而周見麓居然跟沒注意到似的,繼續(xù)接江元璨的話,還是江元璨打住,拼命給周見麓遞眼色,轉(zhuǎn)來拋話頭給我。
真如周見麓所說,我不得不承認,江元璨人真的很好。
與此同時,我又無法控制自己那藏不住的窺向周見麓的目光。
周見麓留短發(fā),后脖頸從略顯凌亂的發(fā)尾到黑色T恤衫的領口露出一片瑩白的肌膚,她低頭的時候,后頸就頂出一串小圓。周見麓長高了,但還是瘦,骨架也窄,整個人就顯得細長。
我想象從背后看裸露的周見麓。想象她如節(jié)竹般直立,兩肩向后張開,垂下兩條柳枝樣的手臂,手指末梢瑩潤得像墜著水滴。小腿修長,腿肚形狀下括的肌肉隱著力道。
或懶洋洋地側(cè)躺,一肘支地,背部像浮世繪的海浪下彎,白得泛藍,光滑平整。視線化作指尖,從那一串小圓開始,順著凹出一條道路的脊骨梭下去,路過兩翼亭亭展開的玉骨扇,到兩個腰窩中間,下面就是兩瓣蓬起來的臀肉擠出來的一線股間。
“看”到那幽深的一道縫的一瞬間,我感覺小腹如遭電擊一般,痙攣感貫穿直下腿間。我猛喘一口氣,心里對這從未有過的陌生感覺產(chǎn)生了窒息的恐懼,我感到自己鬢邊有汗水滑落。同桌輕聲問我怎么了,臉也好紅,我說方才被魘住了,她回以短促一笑。
這陳詞濫調(diào)使得,竟像精怪里的孟浪書生。
【本章閱讀完畢,更多請搜索666文學;http://hzkaidi.com 閱讀更多精彩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