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很煩躁。
下一次級考之后就會劃分文理科,老師發(fā)下意見表,讓我們和家人商量好填上科別之后在周日提交上去。
說老實話,我還沒有考慮好分科的事情,但身邊的人卻都有一致的看法:媽媽雖然說讓我自由選擇,但話里話外還是勸我學文;而周見麓更是態(tài)度堅定地認為我適合文科。
我追問周見麓為什么這么覺得,她又講了一大堆過去這段時間已經重復多次的理由,然而我從表情一眼就看出她根本是在顧左右而言他,說的所有話都不觸及那個被她隱藏的真正原因。
而如果以周見麓說出來的那些理由選擇文科,簡直就是自我放棄,是自己承認自己學不好理科,這讓我心里對學文科這件事生了一股啞火。
我語氣尖銳地問周見麓難道她不想跟我一個班嗎,她卻說沒必要為了在一起犧牲自己的前途。
道理我當然知道,我也不是真的只因為想跟她在一起就學理科,只是周見麓到這份上都不肯說實話,還用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來壓我,這讓我實在抑制不住憤怒,眼珠子冒火地盯她,而她心里早有準備地偏了頭去看馬路對面,鬢邊的劉海蓋住了眼睛。
“你回去吧,不用送了?!闭f了這句話我也沒停步子,拋下周見麓在后邊,不歡而散。
這次倒算不上冷戰(zhàn),才不咸不淡過了兩天,關于我和周見麓的風言風語就又興起了,只是這次還加上了江元璨。
進了校園,出教室上廁所和去吃飯的路上總有人用或好奇、或不善的眼神看我。我心里煩亂,懶得去管,直到大課間上廁所回來,我看見自己桌上那張背面朝上的字紙。
我遲疑著走到桌前拿起字紙,翻過來之前突然抬眼看了看周圍,好幾個人都沒來得及收回目光,微張著嘴巴看我。
我冷著眼環(huán)視一圈才翻轉手臂去看字紙內容,上邊兩個大大的黑字,字形還挺優(yōu)美,內容卻粗俗:婊子。
“舒嘉……”同桌明顯也看見了,弱弱叫了我一聲。我卻分不出心神去管其他任何事情,只是握著手里的紙盯上面的字?!班А钡匾宦?,字紙被奪走,隨后傳來紙被撕碎的聲音,碎屑飄在地上,我呆呆地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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