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子告訴我,既然不想這般過下去,家中又無子嗣,便去試一次。”
“你娘子呢?”徐牧皺了皺眉,若賈周是個寡情之人,他定然不會用。
畢竟都造反了,家中的娘子要怎么辦。
“病死了的?!辟Z周垂著頭,一時看不出表情。
“我教書之時,每月有八錢月俸,三錢抓藥,三錢買雜糧燉糊糊,另有二錢,偶爾會買些鮮魚熬湯,喂給娘子來喝?!?br>
家中娘子重病臥榻,怪不得沒有子嗣。
“大紀(jì)興武十四年,我最得意的一個門生,中了探花,我喜得摳出二錢銀子,買了些他喜歡吃的干脯蒸糕,連夜入了長陽?!?br>
“東家,你猜發(fā)生了什么。”
“什么……”
“他對旁人說,我不過是個相熟的老鄉(xiāng)人,也未請入府院,連著送過來的干脯蒸糕,都被他扔在了巷子里?!?br>
“我遙遙記得,那年秋闈他入長陽大試之前,跪在我面前,一邊抓著圣賢書,一邊說著‘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話?!?br>
“并非是記恨,而是我在想,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何忠孝禮儀的圣賢書,卻能讀到了狗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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