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聽說蜀王的事情,豪氣干云,且心懷天下。我也當(dāng)知,袁侯爺為何會(huì)選你。”
“當(dāng)初無軍無將,徐蜀王尚且敢借兵北上,堵住了三十萬北狄大軍的入關(guān)。不管怎樣,就這一件事情,我黃道充是佩服的?!?br>
“運(yùn)氣使然,我差些回不來了。”徐牧淡笑。
黃道充笑得更歡,“你瞧著滿天下的外州王,定邊將,有誰去了?只有你,以及渝州王?!?br>
“我黃道充,已經(jīng)過了半百之歲,看得透很多事情。袁侯爺清君側(cè),死去的那一天。我不瞞你,我躲在恪州的一座郡守府里,閉著門,哭了二日?!?br>
徐牧平靜點(diǎn)頭。
黃道充抬起頭,看了看徐牧,“蜀王走的路子,天下人都看得明白。并不像渝州王涼州王,甚至是陵州王左師仁……你,走的是民道?!?br>
民道?這詞兒,估摸著又是哪個(gè)腐儒,喝了二兩黃酒搗出來的。
“我原先就是個(gè)窮苦人,正常不過。這天下間,又不止我一個(gè),萊州人方濡,不一樣是走民道么?!?br>
萊州人方濡,已經(jīng)稱王,帶著一起造反的百姓義軍,追著富紳狗吏來殺。
“那不同?!秉S道充臉色認(rèn)真,“他是個(gè)急功近利的小民,終究要被滅的。但你徐蜀王,懂得未雨綢繆,借助民心。有一日,你哪怕打下了半壁江山,我都不會(huì)奇怪。”
“黃老先生,你又在說笑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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