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有不少蜀卒被捅了下去，尸體沉入江里，又浮了上來。但更多的，是樓船上翻落的滄州士卒，皆是渾身披血，未死透的，還艱難地伸著手，大聲呼喊不停，帶著哭腔試圖求救。
噔噔噔。
有飛矢落下，無差別地將一個個落水的滄州士卒，射成了刺猬。
一艘樓船之上，爬上去的司虎，揮著巨斧橫劈豎砍，砍斷了桅桿，又砍出一個個的窟窿。從甲板殺到船艙，到最后，追著幾個滄州的舟師，一頓好砍。
不知砍了多久，那艘樓船開始搖搖欲墜。
一個準備跳江的蜀州裨將，氣憤地拉住司虎的手。
“虎將軍像個傻憨，趕緊跳??！”
慶幸有戰(zhàn)船接應(yīng)，只等那艘樓船沉江之前，諸多士卒便已經(jīng)游回了戰(zhàn)船上。
……
童杜搖搖欲墜，此時的模樣，早已經(jīng)沒有先前的意氣風發(fā)。更像一個孤注一擲的賭徒。
只可惜，是他賭輸了。
“童將軍，天色快要亮了，不若趁著機會，趕緊殺出去吧?！痹谕诺纳砼裕钟旭詫⒖鄤?。
“我敗給了布衣賊啊！”童杜忽而仰頭，聲音大悲。他杵著劍，好不容易才讓自個站穩(wěn)。
“童將，快快下令吧！要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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