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狗久久沉默。
“這幾日,每每入夜之時,諸位便與我一起,夜射北渝人的巡哨隊。切記以林子為遮掩,射一輪,便立即換地方。另外,這兩日雖然停了雨,但道路泥濘。我有個法子——”
“我等這三千人,趁著夜色,便在不遠的洼地一帶,來回行走,增加洼地上的步印。若如此,等北渝人的暗哨探到,或許會以為,是我西蜀大軍渡江了,更加便于偷襲。”
“徐將軍妙計!”斥候臉色激動。
“敵強我弱,說不得很快的時間內(nèi),又會有敵軍的增援,趕到另一邊的陳水關(guān),若是夾攻之勢一成,只怕青鳳軍師更加艱難。我等要做的,便是擾亂蔣蒙的布局!”
聚在弓狗身邊,許多西蜀的擅射之士,都臉色認真地點頭。
“可惜連弩之器,需從成都運來,若不然,此番會大有妙用?!?br>
西蜀的連弩,由于耗鐵,并沒有普及全軍。一般都會在密林山巒的廝殺中,才會動用。但無人能想到,這一場的戰(zhàn)勢,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模樣。
在恪州北面,陳水關(guān)下。
這兩日的時間,老將蔣蒙總是喜歡抬著頭,遠眺前方的城關(guān)。他想不通,青鳳怎么敢的。
只帶了幾日的行軍糧草,便要鎮(zhèn)守一座大關(guān)。吃什么?喝什么?先前扮作撤退的時候,陳水關(guān)里的糧草儲備,連五天都撐不到。何況,這還是近兩萬人的大軍。
但他總覺得,青鳳絕不是自尋死路之人。而且,城頭上的西蜀守卒,精神抖擻,全然沒有失落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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