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琮搖搖頭,說:“樂兒,你不曉得,這章秉懷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他府中裝飾簡單樸素,可用的東西沒一樣不好的。大的不說,就連席間一雙筷子都是越國進貢的象牙雕成。他故意做好衣著打扮的表面功夫,實際的用物卻b皇室用的還要好。你猜這是為什么?”
“還能為什么?自然是怕上面的人查出來他貪W唄?!?br>
“沒錯,可這世上貪墨的官員不知幾何,像他這樣別扭的實屬少見。要么是他習(xí)慣用好東西,用差一等的都難以接受;要么就是他故意做給內(nèi)行人看,若是不懂的,還以為這蘭州刺史是個清正廉潔的好官?!?br>
李琮想起跟蝶仙要土特產(chǎn)的羅枝枝,譏諷道:“咱們這位羅副使正是這么個傻子!”
趙樂兒跟著笑了下,問道:“這么來看,章刺史對殿下倒是好意。只是您一與他無甚交情,二管不到隴右一帶,他費心思來討好您又是為了什么呢?”
李琮黯然說道:“章刺史于席間酒意正酣之時曾說,本殿出京之后他就收到了上峰指示,說是要務(wù)必讓本殿在隴右賓至如歸。”
“上峰?章公上峰豈不就是晉王殿下?”趙樂兒為難地看了李琮一眼,說:“晉王殿下怕是不知章刺史讓您這么個賓至如歸吧?”
李琮用手指在空中虛畫著圈兒,她在思考,也在疑惑。
“樂兒,本殿在沙場待的時間長,在朝堂待的時間短,官場很多事我未必看得明白。你說,這件事二兄他知道嗎?”
趙樂兒閉上嘴,不說話。李琮等了一會兒,幽幽地嘆了口氣。
“本殿命帶孤煞,親情淡薄。除了母親之外,唯有二兄將我視作親人,可哪里想到二兄會給我出這樣的難題?!?br>
假如李瑛不知,章秉懷那架勢遲早會被人發(fā)現(xiàn),必會連累李瑛,至少也是御下不嚴(yán)失察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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