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舊?”
李琮瞇了瞇眼睛,鮮活跳躍的動脈距離阿史那多摩的匕首只有一寸之遙。
“本殿與阿史那將軍僅有兩面之緣,而將軍至今不識本殿的真面目。有什么舊好敘的?”
她意有所指地m0向耳后,那是人皮面具與真實肌膚的相接之處。
見李琮如此坦蕩地承認身份,阿史那多摩反而狐疑起來,好奇李琮是不是早就料到他要來,又給他設了陷阱,要擺他一道。
“你,不怕Si?”
阿史那多摩本意是想嚇唬嚇唬李琮,他把刀尖向前推了一點點,可是,李琮卻故意往下歪了一寸,直直朝閃著寒光的刀刃沖去。
眼瞧著刀尖就要劃破動脈,阿史那多摩心下一驚,反手撤回匕首,這一下子只叫李琮滲出一條血絲,卻把他右手虎口割得鮮血淋漓。
李琮拈過他的手腕,抬頭沖他莞爾一笑。
“舍不得傷我?心疼敵人,可是Si忌?!?br>
夜光幽微,雪如撒鹽。
李琮住在最末等士兵的營帳里,點的油燈也是最差的菜籽油燈,光線昏暗不說,燈油的火光氣與牲畜的怪味兒混在一起,難聞極了。
可是,即便是如此粗劣的環(huán)境,阿史那多摩的心中還是涌起排山倒海似的復雜難言的情感。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