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摘掉帽子,露出一張黝黑的國字臉,掛著滿足的憨笑:“下雨天,就這么g澆著???”
“放心,我倆不是來躲雨的,”郭發(fā)把齊玉露捧起來,是抱小孩子那種,夾著兩個胳肢窩,一下子放在垃圾車的鏟斗上,自來熟地說道,“師父,我倆也是垃圾,帶我倆玩會兒!”
這是孩子們的游戲,國字臉男人和許多流浪的孩子就是這樣的結(jié)緣的,只不過眼前這樣的孤男寡nV倒是頭一遭,這也許叫浪漫吧,他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你倆還是奇人!”
齊玉露有些站不穩(wěn),郭發(fā)緊隨其后站上去,馬上扶住她,她一陣眩暈,兩個人騰空而起,她瘋了似地尖叫:“啊啊啊?。 ?br>
鏟斗懸停在半空,鑄成了一個奇妙的視角,兩個人強抑住作嘔的感覺,扶住鋸齒邊緣,高處的雨,好像有些甜。
國字臉嚼碎了煙葉子,響亮亮地側(cè)頭吐了一口,嫻熟地掛擋,似乎十分得意:“哈哈哈,別給你倆玩吐了!”
郭發(fā)和他搭話:“師父,g多長時間了?”
“下崗以后就一直g這個,”國字臉瞇著眼睛,“你是郭發(fā)吧?”
郭發(fā)眉端聳動:“你認(rèn)識我?”
“我兒子,小時候被你揍過?!蹦腥说褂行┬邞M。
郭發(fā)笑著說了聲我C:“他咋樣?好了沒?”
“孩子去南方了,做生意去了,就是臉上留了道疤,但是挺好,因為那疤,沒人敢惹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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