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通商口岸,上海那邊積極開埠,很快便從一個小縣城發(fā)展成了一個大都市。廣州已經(jīng)通商兩百多年,卻至今拒絕履行條約,拒絕洋人入城。
“徐廣縉食古不化,還要在入城問題上做文章,挑戰(zhàn)洋人底線。萬一我們兩國再次開戰(zhàn),該如何收場?國家糜爛至此,官紳尚且如此糊涂,真是可恨,可恨!”
楊烜聽過陶煜的言論,不禁對他刮目相看。這個在史書上并未留下太多筆墨的陶煜,竟然頗有見識,明白開放通商的好處。
他正要說話,卻聽陶煜說道:
“如今國事糜爛,已不可為。廣州各方勢力交織,儼然已是暴風(fēng)眼。聰明人應(yīng)該離開暴風(fēng)眼。賢侄,聽我一句勸,不管你家在四川,還是在福建,離開廣州吧,回家吧。需要路引的話,我可以幫忙?!?br>
楊烜的家在四川,楊煦的家在福建??磥?,陶煜雖未明說,卻已斷定眼前之人正是天地會逃犯楊烜了。
楊烜看著陶煜,又是不解,又是氣憤,說道:“大人見識超凡,既然知道徐廣縉沽名釣譽(yù),何不彈劾他呢?既然知道開放通商利大于弊,何不上書陳述呢?”
陶煜只是冷笑一下,嘆道:“國事糜爛,已不可為。我們忝列封疆大吏,不過是揣摩上意,當(dāng)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我是武官,徐廣縉是文官,武不如文,我又何必惹怒他呢?”
說罷,陶煜端起茶杯。這正是示意楊烜離開的意思。
楊烜心如死灰。陶煜是從一品的提督,品級與徐廣縉平級。他明知徐廣縉以一城百姓為賭注,正在走鋼絲繩,卻不敢挺身阻止。
連提督都不敢,更何況其他官員呢?
官員如此顢頇無能,這滿清也確實(shí)是沒得救了。
要報(bào)殺父之仇,還得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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