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達開頗為心動。但他心思縝密,做事謹慎,尚未做出最終決定。在此之前,他并不愿與太平軍決裂,也不愿當面鋪排洪秀全的不是。
楊烜感嘆道:“治國治軍以得人心為根本。太平軍雖然占領了江口圩、新圩,當?shù)氐母粦魠s紛紛外逃,可見不得民心。
“天王禁止臣下娶妻,即便夫妻亦不得團聚,自己卻一下子納了十五個娘娘。聽說太平軍對此多有怨言,可見不得軍心。
“民心、軍心如此,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呀!”
石達開附和道:“楊兄所言甚是。太平軍凝聚人心,一靠拜上帝會宗教信仰,二靠嚴刑峻法。
“可這拜上帝會是外來宗教,天王壟斷教義,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太平軍中的中上層分子,對此多有不服。楊秀清之所以能夠天父下凡,蕭朝貴之所以能夠天兄下凡,就是鉆了拜上帝會的空子。
“至于軍中的嚴刑峻法,更是苛刻殘酷。士卒稍微犯一點小錯,譬如隱匿財產、夫妻約會,就要被斬首示眾。太平軍中的下層士卒,對此大多敢怒不敢言。
“太平軍上層不服,下層恐懼。正如楊兄所說,這并非是個好兆頭呀!”
四人正在議論時,現(xiàn)場氣氛突然大變,太平天國文武大員紛紛離席,就地跪倒。即便是天王洪秀全,亦仆地跪倒。
只有楊秀清在臺上左右打滾,兩眼翻白,猶如巫師喃喃自語。突然,他站立起來,睜開雙眼,大叫一聲:
“眾小子聽著!我乃天父是也!今日下凡,降托楊秀清,來傳圣旨。秀全小子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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