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半途停下來深呼吸了一次,磕磕巴巴、無比尷尬地說:
“但是那個時候,我和他甚至不是男朋友那種關系。我懷孕得太突然了,當時又已經(jīng)大學畢業(yè),所以根本沒告訴他——這么說,你大概能懂吧?”
說著說著,時夏的聲音越來越小。
“直到幾天前,邢淵也都一直不知道……不知道你是我和他的兒子?!?br>
“你小的時候一直問我,你的另一個爸爸是誰,那個時候我跟你說他離開我們走了,都是我騙你的。不然……我也想不出該怎么跟你解釋,為什么你從生下來就只有一個爸爸?!?br>
說到這個份上,時夏已算是將能丟的臉面都拋開了。他本身就不是管得住孩子的那類家長,此時此刻,更覺得自己所剩無幾的威嚴愈發(fā)直線下降,直逼清零風險。
他之前告訴邢淵,自己想先一個人跟時凌聊聊,也多半是出自這個原因。
一個最初的謊言,后續(xù)總需要無數(shù)個更多的謊言來圓。承認并坦白自己年輕時曾做過的蠢事,實在需要很多心理準備與勇氣。
相比起來,分別在男朋友和兒子的面前丟臉,總比同時被兩人共同審判要好。
“不過,你也不要多想,雖然事情發(fā)生得有些突然,但選擇生下你,完全是我自己的意愿……”觀察著時凌的面部神情,時夏又連忙補充上這一句。
“其實本來我都沒有想過還會和他再見面的,也已經(jīng)做好了保守這個秘密一輩子的準備。哪怕是之前帶他來家里、剛好撞上你那次,我也沒有考慮過要把這層關系曝光出來,沒想到……”
“沒想到,你們現(xiàn)在修成正果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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