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了說,好像顯得他不夠真心;晚了講,同樣也看不出誠意。加上后邊還有搬家之類的事有得去忙,兩人就都看似將這個話題拋在了腦后。
此刻再一提起,才心照不宣地察覺出來,彼此都還記掛著這事。
邢淵后來回想,覺得最好的時機應(yīng)該是他匆匆趕去醫(yī)院去見時夏的那天。那天的時夏是那樣的乖,會自己鉆進他的懷里,小聲地要男人以后多陪陪他。
邢淵理應(yīng)在當(dāng)時抓住機會,一鼓作氣,承諾從此給他一個完成的家。但彼時的男人沉浸在毛頭小子般吃驚而又慌亂的狀態(tài)之下,出了醫(yī)院后哪里都沒去,送時夏回家后也幾乎什么都沒說——除了一些瑣碎的絮絮情話。
他覺得自己必須要吸取教訓(xùn)。
因此這天載著時夏從公司出門后,他并沒有立刻回到別墅,而是開著車沿街慢慢兜風(fēng)。
時間尚早,冬天的天色難得晴朗明亮,下午竟還出了太陽。
時夏的半邊臉被車窗外的暖光映得亮了,在那光芒的映襯下,邢淵甚至能看清他每一根顫顫飛舞在空中的尾端眼睫,纖長的,細(xì)密的——
時夏慢吞吞地,極為羞赧地說著話,語速越慢,那睫毛就口是心非地抖得越快,像是振翅欲飛的蝶翼。
他明知故問道:“那……你現(xiàn)在找到合適的機會了?”
“我一直在想,要怎么跟你說才會顯得更隆重些。但是等來等去,只有時間不知不覺地溜走了?!毙蠝Y笑了一下,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在方向盤上,像是在敲擊一段只有時夏知道的密碼,“所以,還是直接就這樣問吧?!?br>
男人重復(fù)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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