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豆腐,喝了咸菜魚湯的曹智圣,才再一次的轉頭看向廊外。
幾名身穿蓑衣,頭戴斗笠,腳下是夾著黃泥草鞋的河工漢子。
“炸堤吧?!?br>
“就炸下游,咱們和隔壁歸德府搭界的那段河堤。”
“水不進咱們蘭考,百姓便怪不到本縣。流不進咱們開封府,府尊便罰不了本縣。”
“什么勞什子的洪峰,歸德府開年就在用工,想來是能扛得住的。”
立在暴雨之中,腳下的黃泥已經被一遍遍沖刷,卻一直不曾沖刷干凈的河工們,臉上不由的流露出憤怒。
“縣尊,現(xiàn)在炸河堤,恐怕也來不及了!”
“再者說,就算是敢在洪峰趕來前,炸了河堤,淹不到我們蘭考縣,可歸德府就要被淹了。到時候咱們開封府沒事,歸德府出了事,這炸河堤的罪名,朝廷也要按在我們身上啊?!?br>
說著話,幾名從三義村黃河河堤上趕過來的河工,便齊齊的跪在了地上。
雨水,一遍一遍的從他們的身上拍過。
就好似是在那大河里,屹立著的幾顆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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