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四看了一眼老劉爺身邊的小孫子,回頭招呼了同村的另一人:“帶著小劉子回家,告訴村里面該準備都準備好!”
那人是隨了劉四一同從上游趕回來,聽到這話,立馬帶著小劉子往大堤下的三義鄉(xiāng)趕回去。
等到人走了。
老劉爺?shù)哪樕惨呀?jīng)變得難看起來。
“真的又有洪峰要過來了?”
劉四重重的點著頭:“我看的明白,頭前洪峰平穩(wěn)過去后,河面降了三尺有余,可是暗流卻更多了。上面定然是生了淤塞,要是上面不潰,等到淤塞被上面的洪峰沖開,我們蘭考就要完蛋了!”
老劉爺?shù)哪樕呀?jīng)一片黑灰,嘴唇不斷的顫抖著:“上游……上游是開封,怎么可能讓大堤潰了……”
劉四不斷的回頭看向黃龍越來越盛的大河:“下游歸德府的桃園關(guān)、丁家道口、劉家口上個月就開始加派了人手,獨獨我們這里,那曹貪連月不動聲色,整日里高坐衙門,也不知在做些什么!今年這河要是潰,就得潰在咱們蘭考縣這里!”
劉四此刻心亂如麻。
自此開年之后,大河兩岸的府縣,都開始按例增派人手上堤看守,備料河堤,就為了防備可能的春汛潰堤。
偏偏蘭考縣那個姓曹的狗貪官,去歲過夏之后才上任,狗屁不通,更對河道工務(wù)的事情撒手不管。
明明入冬的時候,就該乘著河水減少,修補加固去年沒有來得及整修的河堤,偏生這廝整日就躲在縣衙聽曲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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