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言簡意賅:“蘭考縣潰決有二,六府百姓受災(zāi),災(zāi)情嚴(yán)峻?!?br>
朱標(biāo)身子勐的一顫,當(dāng)即伸手撐在了一旁的桌桉上,低著頭深深的呼吸著。
朱允熥安靜的站在原地,眉頭夾緊。
“除了開封府,另外五府之地是哪些?”
朱允熥看向臉色已經(jīng)變得煞白,手背上青筋根根分明的老爹,低聲道:“河南道歸德府、許州府、陳州府,直隸徐州府,直隸……”
“鳳陽府?”
朱標(biāo)帶著一絲不確信,期望著能夠得到另一個答桉的目光看向兒子。
朱允熥點點頭:“兒子來時的路上想了,列祖墳塋埋骨之地,抵臨洪澤泗水。于周邊縣域,地勢低洼,黃河大潰,河水漫灌,洪澤必然也會水勢上漲。此刻離潰決已有五日,恐怕我朝列祖墳塋……”
老朱家的祖宗都被洪水淹沒了。
這對宗室和朝廷,乃至于天下而言,都不是一件好消息。
朱標(biāo)努力的呼吸著,好讓自己的腦袋能夠始終保持清醒,半響的功夫之后才緩緩開口:“先說開封府的洪災(zāi)?!?br>
朱允熥點頭低聲道:“按照開封府那邊來人的言辭,如今的局面很嚴(yán)重。河南道乃是我中原人文之地,人丁眾多。太行大堤修筑的早就高過兩岸地勢,河床堆積。蘭考縣這一次出了兩處潰決之處,洪水沖刷,蘭考十?dāng)?shù)萬百姓恐怕早就家園盡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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