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德善神色一頓,沉聲道:“河道筑壩乃是重中之重!”
“臣考歷代治河書(shū),匯我朝歷年黃河發(fā)水記載,又前后三次離京赴黃河兩岸。知黃河之水,一斗之內,有泥沙五六。若是入秋,則黃河水僅余斗二。
黃河下三門(mén)峽,至孟津縣小浪底附近,其后地勢平坦,黃河不再有山川約束,水流變緩,河中泥沙自然會(huì )日積月累,河床亦是不斷抬高。
河道筑壩,約束黃河之水,人為增加黃河水流之速,依次沖刷河床淤積泥沙,則河道不復抬高。
河道兩側造大堤,因地制宜,修縷堤、月堤、格堤、遙堤。
縷堤臨河而建,與大壩相輔相成,約束黃河之水,沖刷河床淤積泥沙。
縷堤之后修月堤于易潰,前護縷堤??|堤之后,月堤兩側修格堤,便是再發(fā)大水潰決,災情亦僅限格堤之間,不可危機左右。
縷堤、月堤、格堤之后,則是遙堤。以地分,遠至縷堤二三十里,此堤最高最厚,若遇百年大水,提前預警,遙堤之類(lèi)臣民撤出遙堤之外。
遙堤之類(lèi),兩岸數十里流域,又有前三堤遲緩,便是百年大水,至遙堤前必然已經(jīng)水勢虛弱,難以潰決大堤。
待河水退去,百姓遷回,雖有破財,可朝廷只需少許錢(qián)糧賑濟,便可重安百姓。而后,修補潰決之縷堤、月堤、格堤即可?!?br>
到這里,潘德善幾乎已經(jīng)將所有的積累都一一道盡。
這一次他足足吞下了三杯茶水,才覺(jué)得口中不再那么干燥。
隨后,便滿(mǎn)心忐忑的等待著(zhù)皇太孫的裁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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