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光夏睡得熟了,往右翻了個身,連帶著在我身上滾了一圈,落到床鋪的另一半。我呼了口氣,緩緩坐起身,感覺半邊的肩膀全麻了。
我一邊r0u著自己的手臂和肩膀,一邊又將袁光夏的姿勢擺好,再替他蓋好被子。因為他正發(fā)燒著,所以我將被子蓋得特別嚴(yán)實,將他的手腳都收進(jìn)了被子里。
淚痕已經(jīng)風(fēng)乾,此刻我的整張臉都有些緊繃,還有點微癢的感覺。我借用了袁光夏的浴室,先是洗了把臉,用衛(wèi)生紙擦乾。然後我拿起他的毛巾,用水龍頭沖了一下,接著擰乾,走回他的房間,將毛巾覆上他的額頭。
完成這些事後,我走到廚房,打開了冰箱,這才發(fā)現(xiàn)袁光夏的冰箱充滿了各種食材,看來他平時也是會下廚的。
我替袁光夏煮了一碗r0U粥,放進(jìn)電鍋里保溫。煮好粥後,我走到客廳,替他收拾了地上的空酒瓶。
到底是有多郁卒,才會讓袁光夏喝了這麼多酒?我盯著地上排列整齊的好幾個瓶子,心臟又忍不住一揪。
最後,我重新回到他的房間,坐到他的床沿,靜靜地望著他。不曉得他在作什麼夢,眉頭緊緊地擰著,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我望著窗外,燦燦的yAn光正張揚地灑滿整個房間。就在這時候,我感覺自己的腹部震動了好幾下,是我的手機——我搶在鈴聲響起來前接了電話,匆匆走出房間。
電話那頭是老媽的破口大罵:「我說你!沒事跑出去g什麼?午飯都沒吃,現(xiàn)在都幾點了?你不用趕飛機了是嗎?」
我握著手機,逡巡了好一陣子,才終於找到袁光夏家的時鐘。兩點五十幾分。
「不說話g嘛!」老媽更怒了。
我趕緊應(yīng)了一聲,「我、我在聽?!刮乙贿叴鸬?,一邊把通話音量調(diào)低。
「你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媽問。
我抿抿唇,「我……朋友臨時出了點事,我來關(guān)心一下?!?br>
「所以呢?」老媽又問,「柬埔寨不去了嗎?」
我松開嘴唇,不自覺地望向袁光夏的房間。
「媽,抱歉?!刮倚闹杏辛藳Q定,「我朋友需要我的照顧。這一次,我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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