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竹搖搖頭,黯然道:“袁家已經(jīng)淪為庶族,今年定品只有袁宏定為八品,袁濤定為九品?!?br>
看到侍立在袁氏身側(cè)的楊安玄,袁竹笑問道:“安深這次怎么沒來?我若沒記錯,安玄今年應(yīng)該十六歲了吧,可曾定品?”
袁氏擦擦眼淚,帶著自豪地道:“安深現(xiàn)在襄陽城司馬府任主簿,不得空閑。安玄還算勤勉好學(xué),在郡中薄有聲名,今年定品被中正評為上中品。”
袁竹瞪大了眼睛,驚聲道:“上中品?唉呀,這可真了不起,楊家重振門庭有望了。”
說話間,又有族人陸續(xù)到來,袁氏掛念的袁瑞衣衫破舊,滿面塵土;袁濤身著敝袍,言語拘謹(jǐn)……
歇息了一夜,袁氏帶著楊安玄和湫兒走廊過戶,找尋著她曾經(jīng)的記憶。
記憶中那些房屋有不少年久失修,甚至坍塌;臨街的鋪面盤出不少,宅院賣與他人。
兒時的舊識或諂媚或冷淡,或熱情或拘謹(jǐn),人生百態(tài),世事蒼桑。
楊湫很快跟袁家的小孩玩在一起,從嘴中偶爾蹦出幾個汝陽鄉(xiāng)音來,讓袁氏很欣喜,時不時地教湫兒說上兩句。
袁濤陪著姑母走宅跨院,逐漸地放開拘謹(jǐn),和表弟楊安玄有說有笑起來。人靠衣裝,換上袁氏送的錦袍,袁濤變得風(fēng)儀極佳。
楊安玄發(fā)現(xiàn)放開拘謹(jǐn)后的袁濤談吐風(fēng)趣,見識不凡,并非死讀詩書的腐儒。言語中透著自強自信,有傲骨沒傲氣,真心不錯。
接連兩天的走親訪友讓楊湫有些不耐,對著袁氏撒嬌道:“娘,這里有沒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每天呆在院里我都快長霉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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