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猜到了開頭,卻沒料到詢問的不是天子和朝臣,而是瓦棺寺的老僧。
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
自己乃至楊家在天子、會稽王、王謝家這樣的頂級門閥眼中不過可有可無的小人物,在利益交換時多半屬于可以犧牲的位置,唯有表現(xiàn)出自己和楊家的能力、價值,才會讓針對的人有所顧忌,才會讓天子不輕易舍棄楊家。
因此,自己關(guān)于代勝燕敗的推斷要被天子所知,自己不能覲見天子,只有借助慧靜大師了。
細(xì)細(xì)地將燕代兩國的情形分析了一遍,楊安玄的結(jié)論與譙王司馬尚之相同,別看燕國目前占據(jù)優(yōu)勢,但代國其實(shí)在誘敵深入,等待燕軍生變之時。
“此戰(zhàn),代國必勝?!睏畎残加钴巹?,斬釘截鐵地道。
慧靜大師未置可否,微笑道:“多謝楊檀越為老衲解惑?!?br>
該說的話已說完,楊安玄起身告辭。法嚴(yán)親送楊安玄出寺,回到慧靜的住處,見師兄正在揮筆解讖,紙上的內(nèi)容正是楊安玄所說,最后得出結(jié)論代國勝。
等慧靜擱筆,法嚴(yán)遲疑著開口道:“師兄,解讖一事天子甚為重視,僅憑楊檀越所說師兄作下斷語,是否有些輕率。寺中有不少信徒是中軍將領(lǐng),師兄何不聽聽他們怎么看?”
慧靜搖搖頭道:“師弟著相了,解讖本是兒戲,何必放在心上。天子重視與否,與吾等修行何干?既然老僧問了楊檀越,楊檀越又給了答案,此事便到此為止?!?br>
指了指那張解讖,慧靜道:“你將這張解讖和天子送來的讖語一并派人送往會稽王府?!?br>
法嚴(yán)點(diǎn)頭應(yīng)是,伸手取了解讖,又從案邊取出黃帛所書的讖語,小心地捧在手中。
慧靜看了看案上的偈語,輕嘆道:“楊檀越的這兩首偈詩刻壁之事你放在心上。這兩首偈語讓本寺與楊檀越深結(jié)因果,怕是將來因之多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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