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恭拈須默然,良久方道:“元琳說得有理,愚便多等些時日。”
“先帝入山陵后,愚便要回歸京口,孝伯在朝堂之上要據(jù)理抗?fàn)?,不讓王國寶之流把持朝政。愚在京口伺機(jī)而動,與孝伯你交相呼應(yīng)?!?br>
王珣含糊應(yīng)道:“甚好?!?br>
王恭心中暗嘆,王珣根本無意與會稽王相爭,只想保全家族榮華,不足以謀。
端起案上的冷茶一飲而盡,王恭起身告辭。
牛車緩緩駛離烏衣巷,“軋軋”地壓在朱雀橋上的石板之上。
王恭撩起車窗簾,秦淮河上一片黑暗,沒有了往日的繁華。
王曇亨騎馬隨侍在牛車旁邊,見父親撩起車簾,忙上前問道:“父親有何吩咐?”
王恭輕聲道:“你看那楊安玄何時休沐,把他約到府中一敘。”
…………
九月二十九,戌初,楊安玄一身疲憊地回到小長干住處,他在西堂前值守多日,身上都散發(fā)出酸臭味。
浸泡在熱水之中,身體的疲乏得到舒解,可是腦中的思緒卻如波濤洶涌,引得太陽穴陣陣發(f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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