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反復試驗后,鉤鐮槍裝備雍州軍,平日訓練亦有鉤鐮槍破馬陣的操練。此次出征,王鎮(zhèn)惡和孟龍符分別帶了六百把鉤鐮槍。
秦騎突入陣中,王鎮(zhèn)惡揮動旗幟,鉤鐮槍隊分左右朝秦騎夾擊過去,長槍探出伸向馬蹄,向外拉割。
只見戰(zhàn)馬痛嘶,紛紛摔倒在地,馬背上的秦兵被重重跌落在地,激起灰塵,早已準備在側的長砍刀劈過去,濺出鮮血。
楊佛嵩看到麾下重騎紛紛墜地,雍州軍手持怪刃專割馬腿,倒地的重騎越來越多,在兩旁形成了長長的胡同,秦騎馳聘的空間變窄。
望著百步外纛旗,楊佛嵩揮刀前指,高喝道:“斬斷纛旗。”鐵流向前奔涌,朝著纛旗方向。
王鎮(zhèn)惡站在纛旗下的高臺之上,看著秦騎殺來,揮動旗幟,弓箭手不再顧忌自家兵馬,利箭如急雨般落向秦騎。
號角聲告急,沈慶之旋轉馬頭追在秦軍背后,手中砍刀已經卷刃,順手奪過秦騎的一面旗幟,揮舞著朝前掃去。
秦騎被旗幟纏裹住,沈慶之用力一拉,將秦騎拉下馬來。身后將士被沈慶之的豪勇激起士氣,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洶涌向前。
前有利箭相阻,后有追兵襲殺,沖破的兩處缺口已被張鋒和蒯恩收窄,丹水之上弩箭阻緩了秦軍沖鋒的速度,楊佛嵩知道戰(zhàn)機已失,帶著麾下朝南退走。
等秦軍退走,王鎮(zhèn)惡下令打掃戰(zhàn)場,此戰(zhàn)傷亡將士八百余人,僅留下三百不到的秦軍重騎。
雖有鉤鐮槍,秦軍重騎之威仍不是雍州軍所能抵御,王鎮(zhèn)惡思之再三,決定將兵馬撤回丹水東面,借丹水之利抵御秦軍。秦軍則在丹水西岸結寨據守,在河中布置鐵錐隔斷水路。
五月,陰雨連綿,丹水河漲溢,淋了雨水的旗幟無精打采地耷拉著,雙方將士身上的皮甲都被雨水澆得發(fā)脹,氣味變得難聞起來。
戰(zhàn)事已經膠著半年,將士思歸,士氣變得低迷起來,雙方都沒有交戰(zhàn)的欲望。
六月二十六日,楊安玄身披雨蓬出現在軍營之中,雍州兵馬士氣大振,歡呼聲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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