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機伶伶地一怕,忽然覺得他的話似是真的——他果真有能力讓幻生界的眾人現(xiàn)在就死。不要說什么三支之會、什么利用魔教之子的得意計劃了,現(xiàn)在看來,就算是要生離此地,怕都難上加難——這朱雀,當真沒有辦法對付?
“爹,”他緊張之下,喊了關非故一聲,只因他也知道,關非故怕是受不下朱雀一掌的。
“若你受不下,也怪不得我?!敝烊竻s看也沒看旁人,說得風涼輕易,“當年你打我那一掌,原也沒想我能活著,對不對?”
“我來受你一掌!”忽然傳來個小孩的聲音,卻有個大人從關非故身后走上。朱雀才略帶異樣地看了這人一眼——那是關默,可說話的卻不是他。
那孩童話音方落,隨即換了一副口氣,“大伯,你不要……”自是關代語。
關非故已經(jīng)抬手示意兩個兒子退后?!昂?,我關非故也不能太沒了擔當——既然朱大人如此說了——你們都退開吧!”
仍在谷口觀望的眾人眼見那一邊已然劍拔弩張,均各心中緊張,關老大夫愈發(fā)著急,忍不住又道:“教主真的不管?”
他見拓跋孤仍不回答,把心一橫道:“青龍教坐懾皖南之地,只要是這淮河以南,哪里不給我們幾分面子?如今就在自家門口,就任由他人行兇?”
“人家如今是在解決私仇,這種事,是旁人插手得了的么?”拓跋孤冷言以對。
“可是,爹,再怎么樣,我們也不能見死不救啊!”是拓跋朝開口,“管他私仇不私仇,他們有‘私仇’,我和代語不也有‘私交’!”
他實難忍拓跋孤的無動于衷,說得激動起來,“爹不幫他,我?guī)退?!”忽然發(fā)力,一個小小孩童身形自然靈活,加之他原本力氣也不算小,竟一蹴奔出谷口,要向那交戰(zhàn)之地奔去。
眾人皆吃了一驚,幸得靠外邊的單疾泉眼疾手快,一伸手抓了他回來。拓跋孤實是大怒,一把將他后領一提,拖了回來,便道:“霍新,給我把他帶回去!”
可拓跋朝回過頭來,一雙眼睛竟是紅紅的??v然孩子年幼,可拓跋孤也好幾年沒見他哭過了。什么辛苦、委屈,似都不會讓這個小小漢子掉淚,可今日他竟哭了?那一個叫關代語的,他真將他當成了什么樣了不得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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