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見他忽然緊張至此，一腔冷笑反而轉(zhuǎn)淡。那一個叫刺刺的小姑娘，他記得當(dāng)日在許家祠堂帶走程平，就已見她與君黎在一起?？v然不過普通相知，以君黎的性格，會舍命去救她一點都不奇怪，正如當(dāng)日君黎曾在自己手下舍命救過秋葵一樣。
——這道士便是個這樣的人，自己不是早便知道了么？
他忽然已不欲逼他，轉(zhuǎn)為一嘆：“你不必緊張，你的私事我管不了你，也不會管。只是你既然肯回來見我這個師父，我便不想見你再有什么躲躲藏藏?！?br>
君黎顯得有些局促，只道：“是，我知道。”
“口是心非?！敝烊笓u頭，“君黎，你是否覺得往日我逼你之處甚多——當(dāng)日你一怒而走，除了因為夏錚，是否也因你早已積怨在心？”
君黎搖頭，“沒?！?br>
“你道我真的不知你與秋葵從無一日真心有意留下？”朱雀這般說著，語氣卻平，“你走時叫囂要將她帶走，呵，最叫我心冷之處倒不是你那般態(tài)度對我——而是我深知你那日說的才是真心話。君黎，你今日回我身邊，我知道未必可視作假意，可終究你還是懷了有一日離開之心。我若定要將你強(qiáng)留于大內(nèi)，不過是再次積怨而已。下一次為了任何旁的緣故，你必仍要與我反目?！?br>
君黎語塞。他想起那一日朱雀落寞的語氣，他實不欲加重他的落寞；可他——可他又怎么否認(rèn)得出，因為朱雀分明將一切都說得透了！
“罷了?！敝烊负鋈惶祝澳膫€弟子投入師門，不是為了有一朝昂然出師的，你再是并無野心，怕也不肯甘心就此困于一個內(nèi)城。這樣吧，君黎，我今日與你約法三章，在你學(xué)成我‘明鏡’全訣之前，你仍須聽命于我，不得再存脫逃之念；不過我亦不會似以前這般限你自由——你若有要事牽掛，我可以容你偶爾離開內(nèi)城，也省得你心中懷恨?！?br>
他不容君黎言語，又接著道，“至于秋葵……她這些日子一直以你為念，不過你人沒回來，我亦無可消解她那般執(zhí)意?，F(xiàn)在倒是可以了?！?br>
他停頓了一下?！斑@事情不妨明說——她對你的心思你清楚，你若決意不想娶她，我亦不會逼你，只是你便不要再存任何將她帶走之心——縱然她再不想留在我身邊，此事也與你沒有關(guān)系。我已與她說了，女兒要離開父親，不過是一種情形。終究亦是有人要帶她走的，不過——不會是你罷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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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于回來更新了嗚嗚嗚嗚嗚我對不起你們……好久沒寫找不到感覺了要……我慢慢恢復(f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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