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秋葵還是定定地看著君黎，等他回答，她頓感有些沒趣，不覺緘口不言。只聽君黎道，“我不會彈琴，我若說幾個符節(jié)，你能照樣彈奏出來么？”
“自然是可以，不過……你是要做什么？”
“能彈奏出來就好?！本璧?，“姑且先試試，若能成功，我再告訴你?！?br>
秋葵將琴擺了，道：“你說?！?br>
她聽君黎似拼似湊，說出幾個符節(jié)來，卻也零星散亂，微感奇怪，試用手指在弦上一一撥出，果然并不成曲，不覺道：“這算什么？”
“再連起來撥一遍?！本璧?。
秋葵果然再撥了一遍。山間寂寂，并無樂理可言的琴聲，在這并不廣大的洞庭島上的夜里，顯得尤為清晰。
君黎轉(zhuǎn)頭，去望帳外遠(yuǎn)處。那當(dāng)然不會成曲了。他只是無計(jì)之下，唯能用這樣的辦法去尋沈鳳鳴的下落而已。那是他們良久以前約定的以樂音而成的暗語，如他在此，如他無恙，他該能在這靜夜中聽到琴聲，辨識出他的意思。
他只問他：“你可在此間？”
良久，并無聲息傳來。他并不死心，重又加了兩節(jié)，要請秋葵奏出。
秋葵卻有些不情愿了，“這般不成調(diào)的琴音——算是什么意思？”她不解道，“原本我們也不該弄出聲息來惹人注意?！?br>
“是啊道長，師姐從來妙手著曲，你卻要她彈這不明不白的東西，你不嫌污了耳，師姐還嫌你污了她的指呢。”婁千杉也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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